什么意思,难道这些战争还有内幕不成?
江诗蕴神色一紧,已经感觉到这太和殿的气压一阵低迷,显然元帝已经有些微怒了。
元帝沉声道:“怎么,爱卿打了胜仗不要赏赐,反而要你陈国公府惨案的真相,难道是在怪我当初没有下令彻查陈国公府之事不成?”
赵桓赋道:“不敢,臣只要求一个真相以正视听,在这么多人面前揭穿某些人的真实身份,为这两次战争中枉死的无辜百姓和将士讨要个说法,也为我父亲讨个公道。求皇上成全。”
“所以,你想要朕如何?重审当年之事?赵桓赋,你好大的口气!”
江诗蕴就知道,当初皇帝能选择对这件事视而不见,现在想要提出重审必定不容易。而且一定是十分介意的,指不定会想着赵桓赋是不是这些年一直在心里怨恨自己这个皇帝不为他的一家枉死讨个公道。
圣心难测,这本来就是一件皇上想要藏起来的隐秘之事,就这样被赵桓赋赤裸裸的揭开,皇上能高兴才怪。
赵桓赋现下提出这事本来等于打了皇帝的脸面,让他承认自己做错了,江诗蕴就知道元帝是断然不会高兴,可没想到元帝竟翻脸这么快,完全不想听赵桓赋后面的话,的脸色一下就垮了,让江诗蕴不由得捏了把汗。
立刻有朝臣站出来,躬身道:“皇上,臣以为大将军此举甚为不妥,今日他是依圣旨回京复命,本因论功行赏,是对弧城关一战的了结,只是这赵将军竟挟功要价,实在暨越。”
说罢,还转向赵桓赋,冷哼道:“大将军还请就事论事,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吧,今日可是你的庆功宴,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
江诗蕴看了一眼,这不就是当初处处为难自己的兵部侍郎员外严大人吗?难怪如此惹人讨厌。
赵桓赋的性子本就不善辩解,只是跪直了身板,重复道:“还请皇上明鉴,臣绝无暨越之心,只要求一个公道!”
江诗蕴心下暗道不好,赵桓赋这副样子必定惹得皇上更生气,上位者哪个愿意当着自己臣下的面让自己脸上挂不住,可偏偏赵桓赋是个执拗的,不会圆滑的说话,这该如何是好?
江诗蕴急的冷汗都出来了,特别是偷偷看到元帝似乎十分生气的模样,这满朝文武都是眼观鼻子鼻观心的,见皇上不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除了反对的声音外竟无一个声音敢出来帮助赵桓赋。
江诗蕴很想示意赵桓赋先服个软好让元帝能冷静下来,可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做小动作,眼见着元帝冷哼道:“好好好,你要公道是吧,可你也该明白你是朕的臣子,朕想要你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话说出来就严重了,江诗蕴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走到正中央拜倒在大殿上,道:“皇上,请听民女一言。”
江诗蕴一出来,立刻有人脸色不虞道:“哪来的野丫头,不知礼数,这太和殿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江诗蕴不卑不亢的拜了一拜,正色道:“民女江诗蕴,是这次弧城关组织难民一同抗敌的负责人,想必对弧城关的事有发言权吧。”
元帝这才看向江诗蕴,赵桓赋的奏章中确实有提到有人帮助他组织了难民抗敌,这才保住了弧城关才有后面的抗击匈奴成功。没想到却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当即抬了抬手道:“好,念你对大纪也算有所贡献,朕许你说话。”
赵桓赋担忧的看了江诗蕴一眼,江诗蕴沉稳有力道:“弧城关大捷,本是十分值得高兴的事,可皇上有所不知,之前赵将军接到的圣旨是十万兵马御敌,到了弧城关却只有五万的残兵弱将,还有粮草,堪堪够两万人使用,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恐怕各位大人都不信吧?”
元帝听到这话,当即皱眉道:“竟有这事?为何无人禀告?”
下面的朝臣也窃窃私语起来,两万人的粮草,五万的兵,当时的匈奴人起码十几万,还都是骁勇善战,这仗怎么打?不就相当于送死吗?
第四百四十三章:回到京城(2/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